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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威尼斯[GL]
作者:
禅牙
日期:2006-5-7 14:38:00
(一)
我是从四岁开始才有了现在这个名字,四岁前叫什么?呵……忘记了,也许是不想记起而已。名字只是个符号,你可以记住,也可以学着遗忘。
你好,我叫郎宿(XIU)。
十八岁,人们称之为花季。可对我而言,生命中没有花季这个词,很早的,她就被抹灭在心里。我之前的人生仿佛是一场宏伟的跳跃,越过了幼稚的童年,越过了青涩的花季,越过了生,也越过了死。别惊讶,我只是走了人生该走的路而已,只不过凡人用的是一辈子,而我,用了十六年。别问我对这样的人生是否埋怨,我厌恶透了埋怨和后悔这两个词。现在的我,给自己定的唯一目标就是:挥霍青春!
音乐很好,阳光很好,驾驶着手中的这辆老破Jeep,心情很好。
嘴里哼着电台播放的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突然头被人猛推了一下。
“给我专心开车,刚学会就想嚣张!?”
“恩~,主要是有嚣张的理由,比起某人被关了两次……”我一本正经的念叨。
“我说你@#$%^&*”之后我的头就象拨浪鼓似的在空中摇曳着。
“别掐……别掐了……”
“…………”不止没停,还越晃越厉害。车在路上打着大S前进着。
“再的真要撞了,一失两命啊。”小脑已经有点失去平衡了。
“…………”
“姐姐……大姐……大小姐……”再这样下去确实危险,我只能求饶了。
其实这人确实是我亲姐,但我和她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我们是同父异母所生。说起这位活神仙,估计说它两天也说不完,她的伟大事迹都可以出书立著了。她叫万里,纳兰万里。打从知道有这么一角儿开始,就万里万里的称呼她,从没正儿八经的叫过她姐,除非……是刚才那种万不得已的情形。万里的经历更胜于我,我们曾经彼此憎恨,但到最后她还是含着泪说“: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最亲最近的人,我们要好好对待彼此,坚强的活下去。”我当时对她的话深信不宜,可依现在这情形,怎么看都象是在欺骗未成年儿童来着。=。=
车最终还是在紧急刹车状态下停住了。虽然万里松了手,可我的头还是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上。冲击力并不大,但我刚才被晃的找不着北,失了重心才撞个正着。
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车已经驶入路旁的草地,向下倾斜着。路是郊区那种狭窄而泥泞的林间小道,人车稀少。不过路旁就是围着农田的灌溉系统——三米宽的人工河,车头已经开在了堤坝上。
“纳兰万里小姐,你这样我好告你谋杀,知道吗?”
“你不是说一失俩命吗?都死了也犯不着再管谁杀谁了。”万里诡异的笑着。
“我说,那你就更不值了,我死也罢你死也成,俩全翘了谁给我们烧纸钱啊?去阴间做个穷鬼我可不干。”
“成,准你生个胖小子后咱俩再撞死在这河里,算了你最后心愿,看我这个姐多体贴你。”
“。。。。。。。。。。”现在有壶水我都能把它烧开咯。
其实,我是永远说不过她的,主要是…………她够毒,-_||。我和万里都是越过死亡的人,所以全然没有迷信这一说,死不死的全当耳边风。这是只有亲生经历和体会过其中滋味后才能悟出的道理。暂且称之为道理。只属于我们的哲学。
我们对于死的概念为:不过如此。(It’s so so)
发动汽车,继续出发。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为本市的一座知名展览馆。
万里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大学本科毕业后本以为她会去继续深造或者找份不错的工作。可她却选择了自由职业,专业摄影师。当时惊讶不已,现在却觉得这是性格使然,所谓的命中注定。两年前她和朋友一起开了个艺术类网站,主要是关于艺术交流和工艺品的网上买卖,很是红火。这次去展览馆正是万里在网上组织的,听她说此次展览中竟有网站内会员的作品,估计这下站内去观瞻的人可要翻着倍的来了。照理说这些事和我八辈子打不着边,可万里偏要我去。主要原应在于,过多过重的摄影器材光靠她一个人估计难以顾全。SO,我就变成了她的小三子。看看这车后车座上一箩筐的东西,身上很是冒汗,任务艰巨啊!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我们这辆老破Jeep又没个顶棚,把人晒的够呛。不过说来也不能怪这位老兄,两年前万里不知从哪淘来这么辆破车,说是找了好多年的宝贝。可我们那时谁都不会开,车放着整一摆设。当时就被我叨叨的不轻,奢侈,挥金如土,浪费土地资源,……最后碍于颜面,万里决定为了这辆车,去学驾驶。我想问问各位,有为这种理由学驾驶的吗?可惜的是,两年下来,她考了两次,被关了两次,你说人聪明了肯定就某方面有缺陷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纳兰万里小姐绝对是一个驾驶白痴,她的驾驶老师都快被她给逼疯了,嚷嚷着;“纳兰小姐,我把您的学费全数还您,还贴您以前所有饭钱,请您不要在到我这儿来学了好吗?”看看,做生意还有倒贴钱的,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到是我却先比她拿到本本。一提起这事,万里就很是英雄气短,咒骂老天的不公平,不是为了她两次没过,而是为了我一次就过而愤愤。
可怜这辆Jeep一歇脚就是两年,前阵子才重见天日。我们帮这位老兄打扫和休整了一下,引擎能动,车能开,方向灵活,刹车利落,行驶稳健。一切看来都不错?错了哦,这辆Jeep是双门车,两边各有一扇门,可现在没扇能打开。我们是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揣开了右边一扇,驾驶员这边的是怎么都打不开了。得,爱开不开,反正地方宽敞,两手撑着越进去就行。这车的敞蓬也因为缺乏养护而老化了,看着是不能用了,干脆把它卸下扔了还觉得干净。为这老兄整容可忙活了我们一天,累的直不起腰来。两人靠着墙角上坐下,
“万里,我今天终于又得出条真理。”
“恩?”看来她是够累的,头都不抬的应和着。
“安理说在你手里的男人是一个都没好下场,现在才发现,原来在你手里的车也如此。”
“你……”万里这才精神头上来了,挥着拳头如狼似虎。
我也不是白痴,早跑到车后面躲着了,她那魔爪挥舞起来可不是好玩的。之后就是我们绕着车的10000米赛跑,可苦了Jeep这位老兄当挡箭牌了。
想到这事,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又笑什么呢?不专心开车想我再……。”说罢两只魔抓伸过来。
“别……别……”我手握着方向盘,做摇晃状,“现在可是大路,车多啊,你胖侄子可还没见着呢啊!”我幸灾乐祸道。
万里伸手并未折腾我,只是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刚才没磕疼吧?”
“算了,以后可不许再乱来了,很危险!”
其实她就是这样,明明想道歉,但当时碍于颜面,要过后才肯认错。就她那烈脾气和不肯认错的掘样,不知道气跑和吓跑了多少有志之士,我很是为他们惋惜。
“听口气怎么跟教训小孩儿似的?该称呼叫朗宿阿姨的了?”
“…………”这慈悲的姐姐可不会放过一次挖苦自己妹妹的权利。
深吸口气,抓紧方向盘,踩紧油门,加速前进.在十八岁的季节里,享受着青春,享受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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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是场游戏!
日期:2006-5-7 14:41:22
(二)
展览馆门口人头济济,当车停在不远处时发现有一群黑压压的人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向我们这边拥来。
“友情提示,你现在改行还来得及”
“!”
“佛祖会保佑你的,阿门”装诚心样。
“你这哪门子祈祷方式啊!”她伸手过来想捏我脸,我向后一闪顺势跳下车。
“纳兰大版主,你可注意一下你的公众形象,到时候在人家面前张牙舞爪下坏小朋友可不好。”我边说边往车外拿器材,万里举起一个相机向我做投出状。
“得了,你这相机弄的比命都重要,好好收好咯。”斜眼看她白了我一下。
黑压压很快就围上了我们,今天这人数和过去相比,哪是一倍呢么简单。
“纳兰小姐,你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最知书答礼的问候。
“万里小姐,我很喜欢你的作品,我能确定我爱上你了!”这是比较大胆的问候。
“万里斑竹……”横冲过来随即就象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万里脖子上,这是最贴身的问候。
我们几乎是等同于九十岁老奶奶前进的步伐向展览馆门口挪动着。万里很是热情,依依招呼着身边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依她的理,只要笑脸迎她的都是朋友,不得亏待。时不时还大赞自己是继承了中华民族爱集体,爱人民的传统美德。汗颜,女人给点阳光她们就灿烂。
我手上拿着一个三脚架、两个镜头和一些照相的辅助器材,万里比较轻松,就背着个专业相机。虽然我这身行头对我来说不算重,可体积明显超标,在拥挤的人群里显得步履蹒跚。
革命根据地终于顺利到达,这才发现有一部份网友已经提前进场,数量庞大,不比外面人少。
心理陡生好奇之意,今天是什么邪风把将近整版的人都拖来了?正纳闷呢,突然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就如同看见救星一样,眼里冒着光。
“胖丁……”我远远的象他挥着手,示意声音的出处。
他叫丁建,叫他胖丁可不是盖的,上次一起去朋友家吃饭,看有砣简易型的体重秤,大家都跃跃欲试站上去量。最后胖丁上,左量右量都没下来,说看不懂秤上的数字。随后大家围过去看才发现称上指针指向16,16公斤?大家面面相嘘,笑作一团。感情是胖丁体重超出了秤的范围,把秤给踩爆了。那可怜的秤指针再也没从16下来过,就这么寿终正侵了。每每说起这事胖丁总不好意思的憨笑。说实话,胖丁是个性格非常亲和歉然的人,有时还有点笨拙,要不也不会在万里身边留那么久。万里和胖丁打从小学就是同学,听说在小学的时候他就暗恋上了万里。有时也不得不佩服胖丁,能坚持忠贞的情感那么久,但也同时为他抱以120%的惋惜,那兰万里,那么好的国家栋梁就这么被你扼杀在苗苗阶段了。
胖丁还是带着憨笑向我跑来,“你今天怎么来了,今天该没你啥事吧?”
我抬了抬手,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示意今天来的目的。胖丁很是领会其意,勤快的接过了所有的摄影器材。
“万里她可能随时需要这些东西,等会可一定要跟紧了。”
“没问题……”虽然带有私心,但我能肯定胖丁很乐意接受这份差事,这样不就能理直气壮整路跟在万里身旁了。这可是所谓利益最大话的双赢策略。
当胖丁笑脸迎上去的时候万里有些楞,但几秒后她就搞清楚了状况,看向我这边。我用手指指展馆里面,示意我独自走走。她指指挂在胸前的手机,示意有事情电话联系。
其实我很喜欢一人独处,特别是在一场喧嚣之后,安静是种享受。展馆靠南有处小巧的咖啡吧,坐定,点了杯蓝山咖啡,一份小甜点。说来还真是饿了,今天一大早就被万里拖去郊区的某幢大宅,同一个摄影大师促膝长谈至中午。婉言谢绝了人家留吃午饭的邀请,只因下午一点前得赶到展览馆与大家汇合。直到现在滴食未进,想不饿也难。迅速消灭了一小碟甜点,端起杯子开始品咖啡。
很喜欢坐在静处看着人来人往,从细微处观察人的性格。经常给自己做个游戏,从过路人一举一动中判断他们做什么工作比较适合。这游戏只要一开始,对于我来说就绝对是沉溺,在把所有形容过的职业建立成一个比较完善的社会网络之后,方才罢休。这次也不例外,颇具成就感的看着手表,用了两小时,过关!没破最高记录。
展览馆渐渐开始人烟稀少,心想不错,正借机安安静静的欣赏,总觉得只要提高到欣赏这份,那必定得静心,必定得专注。这次展览的主题是“想”,大多是些年轻前卫艺术家所创的作品,包含各种艺术门类,小到身上的饰品,大到两米多高的雕塑。展馆很大,停停走走半圈下来已经一小时过去了。
可能是这次主题比较容易切入我的性格,所以让我特别感兴趣,“想”包含了各种情感,它是种自我的心理状态,可以和大家分享,也可以不告外人知的自我独享。你可以看到有个面目狰狞的雕象,但他的嘴分明是笑着,猜测他该有的心态,是狂妄,还是绝望?每个人的答案不同,但每个人都有了一次“想”的经历,为这次展会取名的人很聪明,竟然不知不觉中让每个人都切入主题,与艺术互动。
在即将走完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幅画。
暗蓝的天空下,灰黄色的农地中,有座破旧的瓦屋,屋门口站着个小女孩,就在屋门口,一手扶着门沿,一手放在胸口抓着自己的衣服。孩子衣服破旧,身体瘦弱,从头到脚落了不少土,头发梳成两个辫儿搭在肩上,脑袋微微向下底着,眼睛却望向远方,目光深远而迷离。女孩因该只有六、七岁,可却有着同龄岁孩子没有的深邃眼眸,我望着她的眼睛望的出神,似乎那里拥有我能解读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孩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静静的,我如雕塑般沉思着。许久后,突然的,心中某处坚固的防线被击碎了,疼痛犹如洪水猛兽般由心向全身蔓延开来。视线开始模糊,泪无知觉的流的流淌下来。感觉心被什么刺穿了?哦~对,是那女孩子的眼神!我明白这孩子在想什么,她分明是在痛苦着,她想要解脱,可但她太小太小,小的不能保护自己,最终只能在迷茫中度日!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过往的种种,我曾经是多么极力的去掩盖、去遗忘,可这种痛是不能碰触的,一触便如同长着利牙的魔鬼般吞噬我的灵魂。
隐隐约约感觉心魔又开始缠绕住身躯,肆虐的在体内翻腾,啃食着肉体。我俯下身跪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按住胸口努力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大脑清醒,尽量安抚那颗疼痛的心。
远处渐渐又脚步走近,一个陌生的身影,一个陌生的声音。
“宿儿,你没事吧。”轻柔的声音围绕在耳旁,温暖而柔和。
是谁?我抬头看向她,用力看清楚眼前这温柔的脸。
“你是??”我用干涩的嗓子费力的问道。
她靠过来,轻揉着我的背,缓缓道来,“我叫溪润。”
我能感受到一股股暖流从她的抚摸中缓缓注入身体,一下下如同抗生素般遏制着心的吞噬。
望着这犹如精灵般的女人,此刻的她仿佛是生命中的所有需要。溪润,即使是死也得铭记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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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是否只为遇见你?
日期:2006-5-7 14:43:36
(三)
泪 嘎然而止,温暖咏唱着游走在伤口边缘,将它们一一缝合。理智又回归了肉体。
天!我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感觉自己像刚从噩梦中被惊喜般。
“好些了吗?”她又喃喃的问到,把头凑的更近来看我。
周围暗香四起,温柔如同蛇般游绕在心间,隐约感觉体内某处种子开始发芽。我下意识的往后让,拒绝着这种柔软的进攻。她没有再靠过来,也再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待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
我低头沉默着,思绪混乱的交织在一起。身边这个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这样亲昵的叫我?直觉告诉我,她知道的不只是名字呢么简单。我心灵最脆弱的一面已完全暴露在了她面前,我曾经是多么极力的去掩饰,不曾有半点疏漏,可现在却赤裸裸的被她尽收眼底,想到这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可身边的她确实让我感觉很安心,对于她,我并没有产生逃避之心。恰恰相反的是,我觉得这样很好,只是这样安静的坐在我身边,默默的注视着。
良久,混乱的思绪终于理顺了些,定神抬头看着她。
“谢谢你,我没事了。”我笑着说,表情僵硬。
她先是望着我,片刻深情的一笑,清透的眼神中包含着复杂的眼光,目光交接,我陡然转开,眼神四下游移。
“嗯~那先起来吧。”不说还没概念,这才发现我在地上已经坐了很久了,她陪着我同样如此。
脚虽然有点麻,但踉跄几步还是能自如活动的。我心理正嘀咕着如果她起问我刚才那事得怎么自圆其说,照理说是人多少总要问上两句,本性使然:好奇心and虚荣心。
“我们走吧,再不走可要被关在这了。”她指了指手表。
我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女子的睿智,她竟然没有丝毫要询问我得意思,聪明得她该知道即使是问了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吧。我不禁向她投去感谢得目光。
她见我未移动脚步,两步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就往外走,这是第一的与她的肌肤接触,来的很突然,整个身体象导了电似的僵住了,以前只听说过,现在可头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触电的感觉。脚像生了锈一样向前挪着。
我等于是一路被她拖出展览馆的,再出大门的时候我看见保安主动在和她打招呼,心理不禁起疑。本想问,可依今天我这注水脑袋,语言组织能力定成问题,还是少说话为好。
“我送你回去吧。”
“…………”我被她这句话问的有点犯闷,半张着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不方便吗?"
“不是,不是……不是不方便……我有车。”表达能力果然出了问题,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我顺手指向我车停放的位置,她看了看手指的方向,又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看的我有点窘,她是否在怀疑我这年龄是无证驾车!
“我是刚考到驾照的”我辩解到。
“这辆车……”我的手举在半空中停住了,一时语塞。车不见了,那辆老破JEEP不见了! 并不是刚才没有看见,而是刚才指的时候就没看,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原来车停的一排车位那里现在是一辆车都没有。人就是这样,经常堂而皇之的遵从自己的主观想法。我尴尬的看了她一眼,本想解释什么,可理性告诉我眼下先解决车这事比较重要。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我总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不可能是万里开回去的,她还没拿驾照。如果被偷了的话估计回去不会少挨骂,毕竟是在我手里丢的。眼下还是先联系下万里吧。
我从兜里拿出手机,发现竟然有竟21个未接来电和3条短信,数据惊人。打开一看全是万里的号码。
短信第一条:打你半天手机未接一个,给绑架了?成,绑走我也乐得清闲,我和丁健先回了,你折腾好了自己吊杆子(坐公车)回来吧。
第二条:继续打了好几个还不回。小样儿,可别真被人给虏了啊,回不来我可少个苦力干活了Y,看到速回电。
第三条:你TMD再不接我把你房子烧了。 (大姐,我房子不也就你房子嘛)-_||
心理的一块打石头可是放下了,爱说说去,车没事就行。不过今天也确实怪我不好,进展馆前手机调的无声,分开时万里明明示意手机联系,可在我全勤投入艺术怀抱的状态下早把这事的一干二净了。本想回个电话给万里,可想想电话那头的情绪,还是作罢。反正回去也得挨骂,犯不着被骂两次。于是发了条消息:抱歉,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都打点好了抬头这才注意到溪润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看到我突然抬头看她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溪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急,没来得及和你解释,车我姐他们开回去了,虚惊一场,呵呵……”我挠着头,有点愧疚的说道。
“没事就好,那我送你回去吧。”她再次诚恳的微笑着对我说。
这种温柔攻击任谁都受不了,再说人家是在帮你,没理由不答应。
关上门,扣上安全带,两个人的旅程 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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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终点 两个人的起点
日期:2006-5-7 14:44:44
(四)
溪润开的是辆银蓝色宝马mini,造型很是可爱。车内的基础色调为浅蓝色。仔细观察可发现,车主是个极为细心周到的人。香熏、杂志、糖果、矿泉水甚至还有镜子都各就各位的摆放在适合它们的地方,需要的话可以随手拿到。
天色渐暗,霞光透过车窗依稀洒落在身上,两人并未刻意的去说什么,我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这份安静,此刻的感觉——恰意。
侧脸看着她,庆幸目光终于能长时间停留在她脸上。清透的浅褐色眸子泛着温柔而迷人的眼神,柔顺的一字眉旁散落着几束轻盈的刘海,头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髻,露出圆润的脸庞和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鼻下是小巧而丰盈的嘴。不禁感叹人如其名:水润动人。
“你习惯盯着人看吗?”她看着前方微笑着说。
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被她这么一问到点不知所措。
“我经常和自己玩个游戏,从人的一些细微动作中分析出他们最适合哪种职业。”我连忙找了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借口掩饰,装作镇定的说道。
她咯咯的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你认为我适合做什么?”
“…………”我这才发现刚才是个多么烂的借口,一般我都是按人的缺点去分析他们适合的职业,虽然是种古怪的逆向思维,但很受用。可眼前这位对我而言可谓是完美无缺,总不能告诉她“你做啥职业都合适”这种话吧,这也忒假了。
“还没分析完吗?是不是还得让你看半小时?”
“…………”我决定瞎掰也得先说个。
“以溪小姐的……”我打着马虎眼。
“能不能不要叫我溪小姐?”她果断的打断了我的话。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叫我润吧”她回过头来,给了个灿烂的笑容。
润~。突然感觉与她之间距离拉近了许多。不知为何,很高兴她让我这么叫她,像熟识的老友。
“那润小姐……”
“!”她又直直的看了我一眼。
“小……润……”
“我因该比你大蛮多吧。”
“大……润……”
“…………”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刚才说我适合的职业是……??”
“嗯……千金大小姐。”我灵机一动说道。
“…………”她无语,脸上的表情突然消失了,目光有些迷离。
看她这样,心突然一紧。不会是说错什么了吧。
“呵……千金大小姐,看来也只能做千金大小姐了。”她喃喃道来,更象是自言自语。
我们开到了市区的一条主干道上堵住了,车缓慢向前移动着。气氛让我有些尴尬,我僵直的靠在座位上,脸侧着望向窗外。
良久,我转头想看她,却发现她也正直直的看着我,目光交接,撞个满怀。
“车……车还真堵。”我急忙在发涨的思维中挤出几个字,手竟然也配合着在空中挥舞起来。我只要一看见她的眼睛就找不着北了,从刚见面开始我就发现了。天啊!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她哈哈的大笑起来,用一只手掩着嘴。我顿时从脸烫到了耳根,看,又说胡话了不是。哎,郎宿同学,瞧你现在这傻样。
“其实我也喜欢和自己玩个游戏。”她定了定神说道。
“啊??”我把嘴张老大呈惊恐状。
她眯着眼睛,顽皮的笑了下,甚是迷人,“我喜欢根据每个人的性格来判断他们适合居住的国家。”
“哦”我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听着。心里暗自窃喜原来世界上也有和自己一样喜欢玩这种怪异游戏的人。
“那我适合哪国Y?”我好奇的问道。
“你猜猜”她动人的眸子眨了一下。
“嗯……”我皱着眉头做沉思状,“阿富汗或者是伊拉克吧。”-_||
“啊??”可以看出她脸上的疑惑。
“看……我够黑吧,长相也够中东味儿,去那里人家准把我当自己人。”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脸,边对着她七扭八歪的做着各种表情。我是很会自我调侃的,这是调节气氛的良药。
我能感觉她正深深的看着我,象是要记下我每个动作的细节似的。哎,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可是最怕她这种眼神的了。
“能为我揭晓答案了吗?”
“不想猜了吗?”
“再猜下去我怕吓到您老人家哟。”我装做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
“!”
“哈哈……快说说到底是哪里?”我把脸凑近了问,瞬时被淡淡的体香围绕。
“威~尼~斯~”她若有所思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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