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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猛男
作者:
太乱了
第一章 野人
我在哪儿?
我是谁?
“李哥——”
“救人!救人呐!李哥还在下面——”
“叫消防——”
“报警!快点报警啊——”
嘈杂、躁动、混乱……一切又很快地归于平静,黑暗中的平静。
“咳咳……呕——”
眼前恢复了光明,浑身又湿又冷,混杂着河底淤泥的味道,让李解顿时干呕起来。脑子里嗡嗡嗡嗡作响,高频像蝉叫的耳鸣,让他整个人很烦躁。
“不是印染厂工地?”
一片混沌的脑袋里,不断地闪现着爆破、塌方、扬尘的画面。
昏昏沉沉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能听到她说话,可是,听不太懂。有点像吴地方言,但又不完全像。
李解正要开口询问,突然高频像蝉叫的耳鸣更加剧烈,整个人眼前一黑,像一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女人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竹篮,然后站起来,大声地呼喊着什么。
不多时,就有大量同样端着竹篮的年轻女人跑了过来,竹篮中无一例外,装着的都是布料和衣服。
“阿解要去南沙?”
“是哩,那里有大鲫,可以捉一些。”
“若是得鳅,吾用上苎换与你。”
“可。”
李解点点头,表示同意。沿江之地,多称“沙”,因为不住城里、市镇,又称“沙野”。
姑苏城北面往东沿江沿海,大大小小的“沙”成百上千,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野人”。
一个月的穿越试用期度过之后,李解倒也不用担心自己不能够融入这个类似上古时代的世界。
因为“野人”哪怕是裸奔……都是正常的。
“野人”无礼嘛。
把李解“捡”回家的,是一个浣纱女。姑苏城外的“野人”,除了采集、种植等等收入之外,主要是为“城里人”提供服务来换取报酬。
浣纱,就是给“城里人”洗衣服。
有两种浣纱女,一种是姑苏城里有编制的浣纱女,她们主要给贵人洗衣服;另外一种是民营企业,一般都是“城里人”当老板,然后利用“城乡”之间的人工成本差,来赚取利润。
“野人”一般就是给民营企业打工。
再说了,有编制的也不会“捡”李解回去。
“沙野”的浣纱女“捡”陌生男人回去,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交配,繁衍后代。越是强壮越是好,长得帅是次要的。
巧的是,李解很强壮,毕竟,他是一个工头。
工头要是不强壮,怎么拖欠工人工资,并且把讨薪的工人一一打服?请保镖围殴讨薪工人的,那不是工头,那是企业家。
“捡”了李解的浣纱女,是“白沙”人。“白沙”并不大,只是形成了聚落,还谈不上一个“村”。临近的“沙野”,多称呼为“白沙里”。
白沙里的住户,并没有姓,只有名。
稀奇古怪的名都有,“捡”了李解的浣纱女,叫“旦”,因为是早上生的。
李解寻思着,这要是姓沙,岂不是叫沙旦?
旦有个弟弟,出生的时候,因为有一只雕抓走了她家养的一只鸡,所以叫“雕”。所以不难看出,沙旦的弟弟叫沙雕……
一听就很亲切。
不管是旦还是雕,都不识字。
哪怕是姑苏城,识字的人都很少。
李解自忖好歹也是纺织学院毕业的,虽然后来做了工头,这不妨碍他自认为是个文化人。
然后跑去姑苏城卖水产山货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过来,他的的确确是“野人”,他就是个弟弟,还是沙旦的弟弟……沙雕。
大篆……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啊。
不过李解给旦和雕取姓这个事情,还是让白沙里附近的“沙野”有点轰动。
因为这听上去有点高大上,只不过李解寻思着这沙旦和沙雕还是不能叫,别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他觉得蛋疼,而且精神上相当扭曲。
“野人”们自己在搞姓出来,这让姑苏城的人觉得很稀奇,不过也没管那么多。
毕竟,“野人”无礼嘛。
白姓沙氏,这是“白沙里”最近定下来的姓氏。
要是姑苏城附近的村落这么干,早就有“城管”过来罚款,官吏来训斥。但“沙野”的“野人”在那里瞎胡闹,也就无所谓了。
说到底,“野人”无礼嘛。
李解“名声大噪”的原因之一,就是给“白沙里”创造了姓氏。这是“野人”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主要是不重要,因为日常中主要的事情,是想着怎么多搞点吃的用的。
之所以说是“名声大噪”的原因之一,那是因为李解真正出名,是因为他老婆,也就是把他“捡”回去的旦。
旦除了浣纱之外,也帮人养蚕,是附近“沙野”最美丽的蚕娘。美蚕娘之名,偶尔连姑苏城的人也会听说。
只不过,美蚕娘父母双亡,还要带着沙雕弟弟过活,一般人就算想要跟旦过日子,也要考虑多一张嘴的事情。
养活一个半大小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捡”老公属于成本投入低,但是长期回报高的投资行为。
再说了,李解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能开荒一百亩地的能干男子,比养一头牛还划算。
何乐而不为呢?
要不是农具还要靠借,李解差点就高估了自己。
无奈之下,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思想,带着弟弟沙雕,穿越试用期期间,主要工作就是逮鱼摸虾。
姑苏周围别的没有,水产极其丰富。只不过,大多数常见的鱼虾,姑苏的“城里人”都吃过了,卖不出价钱。
所以一般抓到了草鱼之类的大鱼,李解也多是自己做成咸鱼干。盐是交换来的,从“白沙里”撑船去“东沙”,那里的“沙野”,主要收入就是给姑苏搞盐。
“东沙”的土地比“白沙里”还矬,难产稻米,所以想要吃米,就要跟“城里人”一样,靠买。
钱是没有的,那就只能以物易物。盐,确切点说是粗盐,在任何一个“沙野”,都是硬通货。
只有跟姑苏的“城里人”做交易,才会换来一种叫“镝”的钱币。“镝”除了当钱用,它还是箭头……
不管是沙雕还是“白沙里”的其他青少年,都很喜欢钱。
没办法的事情,因为钱无所不能啊。
“雕,去问过‘云亭’五更要多少鳅了么?”
“问了,昆兄不用捉太多,‘云亭’五更只要二十条大鳅。”
去姑苏实在是太远,一天才一个来回,这还是划船技术好。只是想要赚到实实在在的钱,姑苏城是最好的去处。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市镇和小一点的贵族封地,才能搞到钱。
只不过市镇那些官吏和小贵族,其实也没多少钱,主要也是靠布匹来支付。
钱,是最最保值的,而且动不动还升值。所以如果不是特别想要某种东西,很少有人愿意用金属货币来支付。
离“白沙里”最近,且又愿意拿“镝”来支付的“富贵”人家,目前只有“云亭”这个地方的“五更”。
“五更”是个官职,拿吴王发的工资不说,在地方上也相当的有实力,掏“镝”来支付,也说明了一切。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五更”的,能做“五更”,年龄是一个门槛,不满五十岁就别想了。
凡是做“五更”的,都是地方市镇上满了五十岁的老者。
“云亭”这里的“五更”,今年就是五十五岁,牙口不太好,想吃一点柔软的泥鳅,实属正常。
但是,泥鳅哪里有那么好抓?
不过“白沙里”美蚕娘“捡”来的老公,却能保证供应新鲜活泼的泥鳅,个头儿还挺大。
要是一般农夫,作为“云亭”五更,吃你几条泥鳅怎么了?可“白沙里”毕竟没有一般的农夫。
野人嘛,不知礼,所以就只能用之以利。
不过对李解来说,现在连一张擦屁股纸都没有,讲个屁的礼啊,还是谈钱最好!
第二章 为了房子
二十条泥鳅也赚不到什么钱,阔气一点给五个“镝”,抠搜一点,一个都没有。
杂鱼,总归是上不了台面的。
再说还有给“五更”做事的人,说不定会把这钱给黑了,然后跟李解这个野人以物易物也说不准。
概率很高,所以李解有两手准备。
这要是给现金呢,那就最好。这要是不给现金呢,那就多拿一点豆子。其余布匹什么的,“白沙里”还真不缺。
苎麻遍地都是,“白沙里”靠近河滩的地方,一年可以三种,麻丝产量李解估算了一下,一亩在两百斤到三百斤之间。
也就是“沙野”之人的社会地位不行,否则绝对算得上大户,再来台织机,那妥妥的富户。
“昆兄,不先捉鳅么?”
“鳅容易捉,不急。”
水产想要卖上大价钱,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很难很难。要知道李解家里有几天没饭吃的时候,主要食物就是中华绒螯蟹。
四两以下都懒得抓,全部扔回河里。
太多了。
真·密密麻麻,多到恐怖,沿着河岸,不管是大小河岸,只要有洞,青蛙尸体用麻线绑好扔进去,五秒钟不到,一只螃蟹就到手……
一个月穿越试用期,李解居然就能把一种上等食材吃到想吐,可想而知了。
“白沙里”的人都不爱吃螃蟹,主要是麻烦。李解倒是吃了个爽,为此,还诞生了一个字:蟹。
上解下虫,是为蟹。
李解爱吃的虫子,就是蟹。
当然了,“白沙里”的人不识字,文盲面对文化人李解的吹牛逼,也只能不明觉厉。
再说李解高大威猛,是“白沙里”最能打的,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喽。
说到高大威猛,这一个月的穿越试用期还有一个成果,那就是李解成为了“白沙里”附近好几个聚落的老大。
简单来说吧,就是有活力社会团体的扛把子,简称:村霸。
“白沙里”从“里”升格为“村”,就用了一个月。前期是喜欢旦的青少年前来挑战,后期是李解行船贩卖货物和人竞争。
一一打服,并村事宜就相当的和谐,大家在欢声笑语中统一了意见,建设美好家园,创造美好生活。
打服不算真的服,让人吃饱饭,才让人服服帖帖。
李解让“白沙里”升格为“白沙村”,顺顺当当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让并入“白沙村”的几个聚落短期内吃上了饱饭。
除了吃饱饭之外,“白沙村”村长李解家的房子,是最“巍峨壮观”的。
原先“沙野”之人住得地方,大多都是窝棚,稍微像样一点,就是土坯茅屋。逼仄不说,冬冷夏热不透风,在南方这种湿气重的环境中,相当的受罪。
而李解跟旦啪啪啪一通“野合”之后,就得提前考虑很多事情。
结了婚没房子怎么像样呢?于是在一个月穿越试用期内,作为一个纺织学院毕业的文化人,用竹子搭建一座吊脚楼,也是很科学很符合常识的事情。
很简陋的吊脚楼,毛竹也没有“断青”,直接砍了就用。雨季过后如果不修整,不出意外是会全部朽烂的。
不过短期内使用,绰绰有余。
为了砍伐毛竹,李解还专门打磨了几把石斧。这年头,不是没有铁器,但铁器主要就是用在农具上。“沙野”之人连“民”都不算,想要攒一把锄头出来,那是真需要好多年的积累。
即便是武器,铁器都用得少,主流还是青铜器。姑苏城也不是没有铁剑,但很少,质量远不如淮夷以北国家生产的好。
没有趁手的工具,也不影响打造一座简陋但是能住人的竹制吊脚楼。
作为一个纺织学院毕业的文化人,打磨石斧加工毛竹,也是很科学很符合常识的事情。
“高楼大厦”建设完毕之后,李解就从名义上的“白沙村”扛把子,成为了姑苏城北方“沙野”中,算是小有实力的一个“沙野”首领。
而那座吊脚楼,被“沙野”之人称呼为“大蟹”。
问为什么?
因为吊脚楼下面养了很多家禽,主要“饲料”就是中华绒螯蟹。虽然这一刻李解穿越之前的很多同胞吃得不如家禽,但对“白沙村”的人来说,他们来“高楼大厦”这里,看到最多的东西就是螃蟹。
有螃蟹,房舍又很大,自然就叫“大蟹”。
跟文盲没什么好说的,作为一个文化人,李解绞尽脑汁,差点绞尽旦的,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把“蟹”字改了改。
水榭楼台,他这吊脚楼也是离河不远,叫“大榭”,没问题啊。
然后文盲们又学会了一个字,跟姑苏城的大篆依然不同。哪怕再怎么文盲,“白沙村”的淳朴村民们也知道,村长李解很厉害,就是头发有点短。
能够盖“高楼大厦”,直接就把村民们给镇住了。毕竟,如此低成本的大房子,文盲们没那个实力啊。
不管什么时代,能够搞来大房子的男人,都很有吸引力。
为了防止自己的老婆偷偷跟村长啪啪啪野合,挨了一通揍的老少爷们儿,都乖乖顺顺地听李解的话。
就算现在李解想要低调,可惜实力不允许啊!
五户为一邻,五邻为一里。原本“白沙里”也就一百来号人,自从并村事宜顺利进行之后,围绕着一条通勤的小河,两岸人家逐渐也就多了起来。
移居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李解规划的居民区,就在这里。
“白沙村”从原先的一百来号人,直接膨胀五倍。
好在不是一瞬间就膨胀的,先行迁徙过来的“沙野”之人,大多都是势单力薄的可怜虫。李解这条“大腿”,他们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总之,紧紧地抱定了!
好些个已经有老公的,时不时趁旦不在家,就赶紧冲到“大榭”那里看看李解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人,立刻把衣服一脱,赶紧来一场灵与肉的交流。
要不是这些女人实在是长得不堪入目,李解咬咬牙,也就从了。
和旦比起来,这些想要捡便宜的女人实在是各种奇形怪状。
旦之所以能够保持这份干净美丽,那是增长了见识,比如说旦就知道早晚刷牙。柳枝沾一些粗盐,就能清洁牙垢,这是丹上班的时候学来的。
再有,旦在家中,常年备着一叠树叶,压制的整整齐齐。有的甚至是大叶桑,算是很奢侈的一种树叶,毕竟,蚕宝宝要吃桑叶的。
可为了擦屁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维持美丽,不管什么时代,全靠砸钱。
天生丽质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除非李解重新穿越一回,说不定能遇上。
不管怎么说,为了大房子,哪怕跨越了两个时空不知道多少个年月,依旧是可以让人疯狂。
白沙村的文盲们为了不让自己的老婆被村长睡,明知道村长在压榨剥削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是打不过,二是为了房子。
第三章 炫富
虽说“白沙村”的规模在增大,但对吴国的统治者来说,也就是派了几个基层官僚过来看了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长江口新增的各种“沙”,对吴国的君侯们而言,实在是毫无价值。
不能种粮食的土地,都是垃圾。
离“白沙村”最近的市、乡,一个是老大想吃泥鳅的云亭,另外一个,则是延陵县所属芙蓉乡。
不管是云亭的“五更”,还是芙蓉的“良人”,都没有出现在“白沙”。
“沙野”之人生活的地区,除非有什么宝物出现,否则一辈子都不会去一回。
同样都是“野人”,乡野之人好歹是“民”,种地啊,就指着他们吃呢。“沙野”之人就不算“民”,顶多就是比蛮夷稍微好一点。打仗的时候,人手不够,也会来“沙野”雇佣,战争胜利了,“沙野”之人,也是有机会授田,然后转型成“乡野”之“民”。
但大部分时候,“沙野”之人都是无根之萍。
什么是根?土地就是根。
在“白沙村”开荒之后有所得之前,吴国的统治者,也就是过来提醒一下村长,和谐社会,不要搞事。
李解表示收到之后,吴国的官吏们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赶紧撤。
连撂下一句“好好表现”的话都没有。
不过李解反正也是无所谓,现在的首要问题,终究还是改善生活。
甚至残酷一点,就是解决生存问题,或者说是吃饭问题。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增加渔获就是重中之重。而江南大量生长的竹子,就成为了良好的捕鱼工具。
作为一个纺织学院毕业的文化人,会编黄鳝笼也是很科学很符合常识的事情。
打磨了大量石铲、石锛之后,挖蚯蚓做诱饵,就成为广大妇女同胞的日常工作。当然了,挖蚯蚓之余,也顺便把一些不错的水稻土,覆盖在了白沙村附近的土地上。
浅层沟渠和田垄,每天消耗的人工并不算多,但也基本能够保证,可以种一季豆子。
豆种怎么来呢?用渔获来交易。
常见的鱼虾想要保证存活很是不易,但鳝鱼、泥鳅,却是为数不多耐受性极高的水产。
只是对大多数“沙野”之人来说,捕获不易。
不过李解是纺织学院毕业的,所以抓黄鳝对他来说不难。
为了房子和老婆,敢怒不敢言的村民们,在李解的带领下,日落之前下黄鳝笼,日出之后取黄鳝笼。
各“沙”之间的天然河沟、池塘,都成了他们的战场。
战果自然是斐然的,大货巨货多不胜数。斤级的大黄鳝,居然有五六十条之多。而这些黄鳝,放置在竹编的笼子中,塞上水草,用竹排就能运往姑苏城。
即便不进城,只是在城外贩卖,这些黄鳝也轻松地销售一空。
鳝鱼羹,对君王贵族来说,是美味。
但对“城里人”来说,鳝鱼同样是可以放置好几天养活着慢慢吃的水产。
“白沙多鳝”之名,很快就流传开来。
而且和别处捕获鳝鱼相比,“白沙村”的鳝鱼品相极好。比如吴王王宫“百司”所属小官前来采购斤级大黄鳝,“白沙村”就能轻轻松松地拿出十条。
“百司”总揽吴王王宫杂务,买黄鳝自然是给现金。
斤级大黄鳝的价钱,就是一斤四十镝,相当的昂贵。
而“百司”愿意掏这个钱,那是因为李解给大黄鳝编了个故事。为了抓到大黄鳝,得等喜食巨鳝的蛟龙离开啊。
这故事,一听就很有战斗力,那必须是万人之上的大王才能享用啊。
同时李解也给“百司”的人打了预防针,这大黄鳝啊……想要抓到,很不容易,说不定会死人。
没故事的货物,那就是货物。
有故事的货物,那能简简单单就叫货物吗?情怀呢?情怀怎么地也得值个一斤二十镝吧。
编个故事就把黄鳝价格卖了一倍,敢怒不敢言的村民们纷纷表示村长果然威武雄壮!
不过渔获搞来的金属货币依然是少数,大头还是布。十个左右的镝,就能买到一匹布。
整个黄鳝火热交易期内,李解搞到手的布匹总数,其实超过三千匹布,这是一笔巨款。
不过算上各种开支,加上安置新村民,库存布匹总数,大概还有一千多匹。
姑苏城最厉害的织女,一个月也搞不出多少麻布来。巧手一个月顶多三匹麻布,一场“黄鳝热”,李解带给“白沙村”的收入,相当于三千个巧手织女干一个月。
敢怒不敢言的村民们,对数字是没有概念的,但这不妨碍他们下定决心抱住村长的大腿。
只要村长不惦记他们的老婆,还给弄个房子,什么都好说!
“‘布库’既已建成,谁来看管?”
面对李解这个问题,村民们很为难,因为大家都是文盲,有心帮忙,帮不上啊。
但这难不倒村长,毕竟村长是纺织学院毕业的,于是村长就让沙雕弟弟带着他的小伙伴来记账。
弄了个大木板,每支出收入五匹布,就画一个“正”字。
然后又请了旦的两个叔叔做“布库”保安,村长为了增加他们的威慑力,每人还发了五个镝做的箭矢。有了弓箭,战斗力直接从二变成了五。
不过只有远程兵器也是不行的,李解又给两个叔叔磨了两把石矛出来,配合两根大竹竿,三米开外捅死沙雕大侄子不成问题。
“白沙村”发了家致了富,让不少“沙野”之人都听说了。而且听说“白沙村”赚的实在是太多,不得不专门搞个库房来放钱,这就让不少人“沙野”之人过来看看。
其中有看热闹的,也有眼热羡慕激励自己的,更有嫉妒贪婪想要占为己有的。
村长李解大张旗鼓搞“布库”的目的,不是为了激励别人,也不是为了给人看热闹,而是为了吸引贪婪之辈前来搞事。
最好聚众来攻打他们“白沙村”。
“我这么有钱,怎么这帮穷鬼还不来抢劫?这不符合人性常理啊!难道他们也是纺织学院毕业的?”
李解很纳闷,这没人来打“白沙村”,他“炫富”个毛啊。
吴国的大王大夫们,肯定看不上这点小钱,但对同样是“沙野”之人的人来说,“白沙村”现在就是个巨富,而且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毕竟,之前的“白沙村”,拢共也就一百来号人。
“沙野”中的头领们,可不觉得“白沙村”村长李解,有办法让并村之后的新村民迅速地融入进去。
等到“白沙村”都开始在新开垦的田地上种豆子了,终于有人对“白沙村”出手,不过方法让李解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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