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图腾——沉默寡言的爷爷背后的秘密

作者: 潘沐洋

  2010-12-08 12:29:53
  引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在此之前也只是听听而已。可是往往离奇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又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可是当我听完“爷爷”的故事之后,我完全愣住了,好一会儿我才恍若隔世般的从故事之中清醒过来。
  之所以在爷爷上面加一个引号的原因是因为他并不是我的亲爷爷,或者说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从我父亲开始便因为一些原因改成了他的姓氏,就连我的名字潘沐洋也是他所取的。

  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一直是个神秘的人,无论冬夏始终穿着一件黑色的已经破的露出棉花的棉袄,蓬头垢面,眼神飘渺,喜悦的表情似乎永远不属于那张脸。他住在村子最里面的一间小草房里,与村子其他的人家隔出几百米。院子不大,却养着数只羽毛光鲜的公鸡。
  村子里的人极少与他来往,但是村子里的人却非常敬重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手看阴宅的绝活。但是他的规矩也颇多,非有缘人即便施以重金亦不为所动。
  小时候曾经在老家陪着这位爷爷待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段记忆却是不堪回首的。后来一直在外求学便再无音讯,也许是因为并非亲爷爷的缘故,在亲爷爷过世之后便觉得在老家应该已经再无亲人,便也不再关心老家。直到08年的秋天,那时候正赶上金融危机,而我却不行的离职了。窝在家中四处投简历无果的时候,父亲忽然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父亲忽然提到了爷爷,这才让我想起了那个老人。父亲在电话里告诉我,爷爷得了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如果我没有太多的事情的话,过几天就和他回去看看爷爷吧。关于我小时候的那件事,实际上老人一直对我心存内疚。说完父亲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我看了看我左手的手腕,手腕处依然清晰的留着两块细小的伤疤。

  毕竟人已经老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看看他了。想到这里我给父亲回了个电话,我告诉父亲他回老家的时候顺便接上我。
  三天之后,父亲开车来接我。我和父亲也有半年多未见了,半年的时间已经年过五十的父亲又显得苍老了很多。其实我并非不愿意回家看看他们,只是因为我手腕上的伤。
  因为前几天下过一场秋雨的缘故,因此下了高速之后,车子一直在泥泞的山路中颠簸,我和父亲一直沉默不语。或许是这种气氛太过压抑,父亲忽然说道:“沐洋,你……最近还好吗?”父亲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他的所谓好吗便是我手腕上的伤口。我勉强从嘴角中挤出几丝微笑说道:“好多了,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发作过了。”
  接着车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父亲递给我一支烟,自顾自的点上大口的吸了一口,放慢了车速说道:“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责怪他?”

  父亲的话让我的心头一颤,恨一个人最深的程度也许就是完全将这个人遗忘掉吧。我没有说话,抽了一口烟然后将头扭向车外,车外是一条绵亘的高山。
  “其实他一直在想办法。”父亲淡淡的说道。
  我不置可否的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注视着窗外,泪水顺着眼眶流淌了出来。
  “爸,关于他,你知道多少?”我忽然问道,父亲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其实我知道父亲甚至我的亲爷爷对他的了解也少的可怜,没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听别人说他来的时候正好是一年的秋季,他便是穿着那件黑色的棉袄,身无长物,只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那盒子有手掌大小,挂在腰间。他来到这里便留了下来。
  “沐洋……其实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父亲叹了口气说,“这些话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是天方夜谭,但确实是真的。”

  “呵呵。”我笑的有些轻蔑,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事情会让我觉得是天方夜谭。
  “他之所以会留在村子之中并不是因为他无家可归,而是村子里的人不能让他走。”父亲咬了咬嘴唇说道。
  父亲的这句话倒是大出我的意料,原本我一直以为是他死皮赖脸不肯离开这里,谁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这是为什么啊?”我疑惑的望着父亲,父亲将车停下来,然后示意我走出车子,此时已经是深秋,再加上下刚刚下过秋雨的缘故,车外面还是有些寒意。父亲靠在车门上扔给我一支烟,自己悠然的点上之后指着我面前的一座山说道,“沐洋,你看见前面的那座山了吗?”
  我不解的望着父亲,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面前是一座贫瘠的高山,在山腰处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无数的白色的墓碑,掩映在荒草之间。
  “看到那山上的坟墓了吗?”父亲接着说道。
  “恩……”我诺诺点头道。

  “那些坟墓一共有两百七十七个,这两百七十七人都是死于一个月之中。”父亲说着猛的吸了口烟说道:“死于尸变。”
  “尸变?”我不无震惊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不可思议的望着父亲,心想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尸变这种事吗?
  “你很难相信吧。”父亲淡淡的说道,我连忙点了点头,等着父亲的下文,过了良久父亲才缓缓的开口,在后来的半个小时里我听得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因为父亲是个从不说谎的人,所以他的话我必须相信。但是这件事又太不可思议。
  事情发生在民国时期,那时候军阀混战,为了充斥部队的兵力,各路大小军阀四处抓壮丁,当然老家北蒙亦未曾幸免。这些军阀除了抓壮丁之外,还要大肆搜刮一通,地上的没有,这些军阀老爷就要挖坟掘墓。
  当然他们绝不会像盗墓贼一样手段温存,不管是多么坚不可摧的墓穴,几斤de-tona-tor下去也会炸出个大窟窿。北蒙本也是极其贫穷的一个山村,可是这小山村里却有片很大的墓地,村里人称之为四十四冢。
  军阀抓完壮丁之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山上的那块墓地之中了,说来这块墓地应该算的上是风水宝地了,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而且这片墓地之中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垂柳。不知垂柳究竟是什么品种,即便是在盛夏时节那片柳树林中也罕有飞虫。村子里的人每每经过那两片坟地便觉得一阵阵恶寒从墓地之中传来。

  因此村子里的人对这块墓地敬若神明,除非清明,冬至绝不敢轻易踏入半步。而这军阀听到这两块墓地即便是在盛夏亦没有蚊虫便更加好奇,心想在这目的之下必定藏着什么珍惜宝贝。
  于是带着一百多人将这块墓地团团围住,三五成群的开始挖掘,这山村的墓穴并不是什么显贵之墓,诸多的机关暗道,一层层防盗设施,只不过是个土包上面放几块石头,简陋的连墓碑也免的,有的甚至连石块都没了。挖掘这样的墓穴连de-tona-tor都省了。
  士兵们工作的很卖力,进度也很快,从清晨到傍晚紧紧用了不到一天工夫儿,其中的四十三座墓穴都已经被打开了。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那四十三座坟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别说是什么珍惜宝贝了,就连他妈的腐烂的尸骨都没有。
  这更让军阀对这片坟地感到好奇了,究竟是谁在个地方埋了如此之多的空冢呢?这些空冢应该都是疑冢,为的便是隐藏其中的一个真正的坟墓吧。而且这片墓地名叫四十四冢,现在只挖出来了四十三冢,那么最后的那个坟墓在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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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他吩咐士兵们在这边柳树林中四处挖探槽,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最后一个墓穴的下落。而另外一方面,他找来北蒙村里的老者威胁他们逼问最后一个坟墓的下落。可是这虽然叫做四十四冢,也只是祖上便是这样叫,谁也不曾真正查过究竟有多少个坟墓。
  谁说军阀都是酒囊饭袋?要说这个军阀还真是有些手段,他忽然发现不但是这片墓地怪异异常就连着墓地之中的柳树也种的颇为诡异。看上去似乎杂乱无章,但是细算之下便不难发觉相邻两树之间的距离都大致相同,全部是五步的距离,而所有的疑冢都正好夹在两树之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
  只有那两树之间的空地并未有疑冢,只是地上已经被士兵挖出了几个半米深的探槽。军阀望了一会儿下令让几个士兵过来从那个探槽挖下去。
  开始挖掘之时已经是傍晚,军阀下令在墓地点起火把早饭,自己却一直蹲在探槽旁边观察着内总的变化。
  话说几个士兵挖掘了半个时辰有余,探槽已经扩大到两米宽一米多深,手中的铁镐却忽然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事一般,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声,然后生铁做成的镐头竟然断成了两截。
  军阀大喜,一下子跳入探槽之中,拿过一只火把想看个究竟,谁知当他一看之下不禁一惊,眼前是镐头留下的深深的坑槽,半截镐头插在槽中,露出白色的生铁牙子。他命人将半截铁镐取出,谁知那半截铁镐竟然如同镶在了坑槽之中了一般纹丝不动。

  下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有如此力道,他好奇心起,立刻吩咐多来几个人将半截镐把拔出来,只是细看那被拔出来的半截镐把的尖端只有一些红色干燥的泥土,根本没有预想到的白色的金属划痕。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想到这里他叫人拿来de-tona-tor,管它下面是什么呢?就算是钢筋水泥也难以承受这de-tona-tor的威力不是?de-tona-tor被放入其中,点燃之后,一群人远远的躲到了后面。
  在一声巨响之后,探槽内扬起一片红色的尘沙。军阀连蹦带跳的向探槽跑过去,可是当他跑到探槽前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从喜悦一下子变成了惊讶。
  眼前的情景是这位军阀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红色的尘沙散尽。他发现探槽下面的红色土层竟然只炸出了水桶大小的一个小坑。
  “娘的,这土还真够硬的。”军阀狠狠道,“再炸……”说完几个工兵跳入探槽,不一会儿工夫,又是一阵巨响,这次的响声比刚刚的响声要大了很多,想必是增加了火药的分量。
  又是一阵红色的尘沙,军阀再次走到探槽旁边,刚刚的那个洞口此刻被炸出了有缸口般粗细,军阀蹲在探槽旁边,抓起一把被炸出来的红色土块,凑近火把细观之下,并未看出有何特别,可是却不知为何会如此坚硬,生铁都会折断其中。

  “再炸一次。”军阀将手中的土块扔到一边,de-tona-tor点燃,军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五十米之外的探槽。在一声沉闷的“砰”声之后,军阀顿然觉得脚下的地面猛然颤抖了一下。
  他心知一定是已经打开了缺口,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探槽处,果不其然,探槽下面出现了一个深坑,一阵幽幽的冷风从洞口扑面而来。军阀大喜,立刻命人取过火把,抽出配枪,叫来两个北蒙的村民,威逼他们先行进入洞穴之中。
  他们进入之后,军阀带着两个当兵的一起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这墓穴并不是很大,三十平米左右,墓室之中很干净,没有过盗墓的痕迹。但是里面却也没有什么珍惜宝贝。在这墓穴的最里面有一口红色的棺椁。
  此棺椁坐北朝南,比常见的棺椁大了一圈,棺椁外面则用厚厚的红色粘土包裹着,在红色包层的外面是几根已经褪色的红色绳子交织而成的网状的结构。
  “司……司令。”跟在身后的一个当兵的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个棺椁咱们不能动啊!”
  “恩?”军阀正看得出神,扭过头拧紧眉头问道,“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司令,你看着上面的红色绳子,好像是为了防止发生尸变的尸体从棺椁之中逃出才特制出来的。”当兵的说着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惧的说道。

  “哈哈,老子怕天,怕地,就是不怕什么僵尸。”说着掏出配枪“啪啪”两枪精准的打在绳子上,绳子应声而断。
  “多叫几个人进来,我倒是想看看这里面藏得是他妈什么怪物。”说完自己转身走了出去,因为并未在墓穴之中发现什么值钱的物事,因此他便想打开棺椁以解心头只恨。
  墓穴不大,太多的人施展不开。军阀于是下令将洞口再炸的大一些,然后将那口棺椁抬出来。
  整整一夜,在天明的时候十几个当兵的终于将那口古怪的棺椁抬了出来。军阀命人将棺椁表面的那层坚硬的红色粘土制成的包层去掉,接着一口红色的棺椁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这口棺椁的具体年代,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口红色棺椁上面的红漆竟然保存的非常完好,一种诡异的红在棺椁上流淌,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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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阀冷笑了几声,然后命人将棺椁打开。当兵的心存敬畏所以都不敢用力,过了良久棺椁还未打开,军阀大怒。几个当兵的这才使出蛮力,几个人将棺椁一下子撬开了。移去上面厚厚的棺盖。顷刻间一股异香从棺椁内中传出。
  军阀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那口怪异的棺椁,当他在距离棺椁一米有余的地方,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的腿像是被注入了铅一样再也走不动了,眼睛死盯着棺椁的外延。在棺椁的外延出不知何时竟然搭了一只手。
  从远处看那应该是一只女人的手,白皙细嫩。可这恰恰是军阀恐惧的地方,毕竟这是一具尸体,虽然具体的年份不详,但是粗略算起来应该至少有百年之久了。而里面的尸体竟然没有腐败。
  军阀下意识的按了一下腰间的配枪,咽了咽口水,停顿了片刻,扭过头的一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命他去看个究竟。可是面对如此惊异的事情,是人都腿软。那士兵灵机一动,到身后拽过来一个村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你……”然后指了指前面打开的棺椁道:“去看看。”
  村民虽然也害怕,但是迫于无奈还是缓缓的向那口敞开的棺椁走了过去,他伫立在棺椁前面脸上表情复杂的望着内中的尸体,却是一句话不说。
  “里面有什么?”军阀憋不住了问了一句。
  “老总,一具女尸。”村民指着棺椁之中说道。
  军阀迈开步子走到棺椁前面,不禁喜形于色。在那口巨大的红色棺椁之中躺着一个女人,女子一身素装,身上缠着几圈细细的红线,长发披肩,双眼微闭。可怪异的却是这女子的双手一直向上伸着,似乎在死前挣扎过一般。而刚刚落在棺椁外延的便是女子的左手。
  军阀环着棺椁绕了两圈,将里面的女子打量了个遍,想看看这女子身上究竟有什么宝物,以至于尸体竟然经历百年而不腐败。可是找了半晌却发现女尸身上甚至连戒指也没有一枚。
  他命人将尸体从棺椁之中抬出来,放在旁边事先铺好的草席之上,然后进入棺椁中,想看看里面是否有暗格机关,或许藏着什么神秘的物事。可是始终是一无所获。军阀有些恼怒,将女尸身上的衣服一一剥落。
  素衣落尽却依旧未找到一点值钱的物事,眼看天色渐晚。军阀命人将赤裸女尸放在草席上,生火早饭,准备第二天带着队伍离开。
  当时虽是秋季,但是山上的树木也湿潮异常,正在此时军阀忽然想到丢弃在附近的那些空棺椁,虽然没有值钱的物事,不过劈柴引火还是可以的。

  四十四口棺椁很快消弭在了熊熊大火之中,吃饭之时这军阀越想越气,忽然想到了一个发泄的办法……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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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具该死的尸体让他们大费周章不说还白白在这里耽搁了两日有余,于是命人将那具尸体抬过来,一不做二不休,给她来个大卸八块。
  几个士兵得令之后便向那具尸体停放的地方奔去,他们的驻地离女尸停放的所在本也不远,可是一刻钟的工夫儿,几个士兵却迟迟未曾归来,这不禁让军阀等得有些恼火。他豁的站起身来,“你们几个跟我走,娘的,这几个兔崽子抬具尸体他默默唧唧的。”
  说完之后身边的几个士兵一同站了起来,可是军阀的步子刚迈开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呼,那惊呼之声正是从女尸停放的地方传来的。他立刻抽出配枪。
  那声惊呼转眼间消失在了深山之中,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脸上不无惊惧的神情。正在此时更多的士兵从营长中跑了出来。

  “刚刚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娘的,是不是见鬼了?”
  “这鬼地方不一定还有藏着什么鬼东西呢?”
  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军阀却拧住了眉头,他缓缓的将手枪退回到枪套中。可恰在此时从尸体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啪啪啪”几声枪响,那声音在山谷之间不停地回荡着。
  刚刚的聒噪一下子平息了,所有人都惊恐的向那个方向望去。军阀再次掏出枪,然后高声道:“集合,全他妈的给我集合。”
  一声令下,部队立刻集结了起来,与此同时又是几声枪响。军阀心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部队很快集结在了一起。军阀跑在最前面,所有的士兵荷枪实弹,随时准备打一场遭遇战。
  刚刚走出驻地,却发现一个身影歪歪斜斜的向这个方向走来,白花花的月光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不过从衣着上不难看出应该是刚刚去抬尸体的那几名士兵之一。
  他的枪挂在身后,身上应该是受了重伤,一步一跌的向这边走过来,军阀加快了步子,两步奔到前面,那士兵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和你去的那几个人呢?”军阀急切的问道。
  “死……都死了!”士兵气若游丝的说道。
  “怎么死的?”军阀怒喊道。

  “猴子……猴子。”士兵含糊不清的说道,军阀听得清楚,但是心下却糊涂了起来,北蒙地处北方,别说猴子了,连根猴毛也没有,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他妈说什么?猴子?”军阀拼命的摇晃着那士兵,可是那士兵却早已经昏厥的过去,军阀见状对后面队伍大吼道:“把他抬走,一定给我把他救活了。”
  说罢他我这枪带着部队向四十四冢奔去,远远的一阵新鲜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他心下一沉,握枪的手已经出满了汗。他带着队伍硬着头皮走进四十四冢,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远近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平躺着,刚刚平躺在草席上的那具赤裸女尸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刚刚的那几个人都死了?此情此情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二百多人的队伍竟然鸦雀无声。正在此时忽然军阀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在距离自己四五十米的地方似乎蹲着一个人,月光之下分明看到那人背对着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袄,他的头一低一仰,似乎在做着什么?

  他会是谁?肯定不是幸存下来的士兵,那他会是谁呢?军阀心中忖度着,正在此时忽然旁边的副官高喊道:“前面的那个人,转过身来,不然开枪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的队伍发出齐刷刷拉枪栓上堂的声音,前面的那个人显然是被这声音震住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却也并不回头。
  “妈的,你听到了没有?再不转过来老子开枪了。”说着副官举起了手枪瞄准了前面的那个人。
  正在此时军阀感到自己的腿忽然被什么东西猛然抓紧了,他猛然一颤,连忙低下头,谁知正是其中的一个士兵,刚刚只是昏迷了过去,却并未死透。
  “跑,跑!”那士兵拼尽全力可是声音却依旧是含含糊糊。

  “什么?”军阀大声说道。
  “跑……”士兵声嘶力竭的喊道,这次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只听队伍后面又传来几声惨叫。
  军阀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后队早已经乱作一团了。
  2010-12-08 12:31:51
  “发生了什么事?”军阀高喊道,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声,军阀大急,快步向后面的队伍之中奔去,一边跑一边高喊着“都别乱,都别乱!”,希望队伍能恢复平静,但是惊慌失措的士兵哪里还能顾及那么许多,保命要紧。
  当他跑到队伍尾端的时候,队伍早已经散乱不堪了,他看见十几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抓破了,但是却没看到是什么东西所谓。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忽然从眼前闪过,那黑影像是个半大孩子,身形很像是一直成年的猴子,它飞快的从一旁的柳树上飞身下来,直击下面一个仓皇逃命的士兵。那士兵应声倒地,接着在地上打起滚来,一会儿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挣扎了片刻终于不再动弹。
  他看的出神却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已经是身处险境,只听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军阀这才猛然醒过来,不过为时已晚那黑影已经接近了自己。人的求生欲望往往能创造奇迹,他闪电般的转过身,然后照着身后的那只“猴子”就是一枪,那猴子的反应极快,身形微变竟然躲开了,不过却也击不中军阀了。

  那军阀见势头不对连忙撒腿就跑,混迹于人群之中。慌乱的人群被“猴子”截成了几段,军阀带着的有五十个人左右,他们跑出几里路之后累的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确定那猴子没有跟来才下令就地休息。
  说来也巧,那天正好天降大雾,黑色的迷雾竟然令五米之内看不清楚对方。一行人休息了片刻却也迷失在了北蒙的深山之中,按照原路返回又怕碰到那种“猴子”。于是留下几个人守夜,其他人就地休息。
  却说军阀睡得正酣,忽然惊闻几声枪响,他一激灵豁的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才发觉身边的人都已经被枪声吵醒了。枪声是从前面传来的,而且听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难道是自己人遭遇了“猴子”的袭击?想到这里他立刻带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人去增援,但是因为大雾弥漫看的并不是很清楚,走了半刻钟忽然大雾之中闪过几个黑影,接着又是几声惨叫。
  那一定是猴子,想到这里他命令士兵立刻开枪抵御,接着在一阵嘈杂的枪声之后,眼前的黑影终于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开始放亮,他们想那些“猴子”也许已经回去了,于是向来时的方向走,准备回到驻地。谁知走出五十步有余却发现前面竟然躺着成片的尸体,那些全部是自己士兵的尸体。
  更加让他感到不解的是,那些士兵全部是中弹身亡。他不禁心头一寒,难道昨天晚上看到的黑影会是这些士兵吗?他命人检查了所有的尸体,确实都是死于自己的枪口,一共有七十六人。
  他迫不及待的向驻地赶,可是经过四十四冢的时候却发现昨晚死去的几个士兵都已经变成了白骨,身上的肉和内脏都不见了,他没有停留,回到驻地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士兵提前回来了。他找来随军的军医问明昨晚上手上的士兵的伤势如何,军医说那个人一直高烧不退,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普通的消炎药根本不管用。

  2010-12-08 12:32:33
  听了军医的话,他二话不说的跑去了那个士兵的营长,那个士兵正躺在床上说着梦话:“放过我,放过我,不关我的事情。”
  军阀一个巴掌打在士兵的脸上,他恍惚的醒了过来望着军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出了几下,然后淌出了眼泪:“司令,他们死的好惨啊!”
  “你们昨晚遇到了什么?”军阀按住士兵的胳膊说道。“还有那些猴子是从什么鬼地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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